旗袍嫂子
的有关信息介绍如下:2018年9月4日中午,老伴拿着一份《西安晚报》指着上边一篇《心里喜欢旗袍的女子》文章让我看。
看后,觉得文章里写的女士和我心态一样,心里喜欢旗袍,买了几件,却从来没穿过,不知道啥时候穿。
说起旗袍,让我想起在小东门住时,院子里有位中年妇女,因爱穿旗袍而演绎出一个”旗袍嫂子”的别名来。
提起这个别名,还得从1987年夏天说起,这个人叫姚芝兰, 是省统计局职工家属,这年因姑娘接班,她刚从陕棉十厂退休,年龄不到五十,高俏个儿乌的头发, 灵动的眼神, 漂亮的容貌; 经常穿着旗袍,坐在院子里同人聊天,显得十分悠闲。
尤其是她穿那件蓝宝石色,真丝面料旗袍走动时,一步风情, 一步流连 , 一步诱惑、一步端庄。
更显得身着旗袍的女子如诗如画,文雅从容,美丽绝伦、诠释岁月静好,后来, 每年夏秋两季, 都能看见她穿着旗袍在环城公园散步,在自由市场买菜等倩影,常引人回眸。
这年夏天,院子里有几位时尚的中年妇女,在她的鼓动下,心血来潮地刮起了旗袍风,她们身着珠帘翠幕的旗袍穿行在家和上下班的路上,如纷飞的蝴蝶飞来飘去,散发着浓浓的香水味,成了院子里最美的风景。
我虽十分羡慕,但 因经济拮据, 不能和她们攀比;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就试着自己做了件旗袍,穿在身上得体大方特别满意。
第一次穿着旗袍去上班,别提心里多忐忑,同事夸我做的好,心里特别得意,此后,我便有了“李裁缝”的别名。
院子里的人对穿旗袍有看法,见人见智。她对别人的指指点点视而不见,依然我行我素,几十年夏秋照穿不误,从此,旗袍成了她身上的标签。
年龄大的喊她旗袍嫂子,年龄小的喊她旗袍阿姨,她便有了“旗袍嫂子’’的别名了。
后来,她听人叫我”李裁缝”, 试着拿来一件白花旗袍,说是有点肥,让我改改,之后她很满意。因她过去在陕棉十厂上班,家里存了不少棉纱和布头,常让我给她做内衣和睡衣,为了感谢“李裁缝”,她常送给我同样的下脚料,记得外孙子小时候,穿的棉衣里子和尿布都是她送给的. . . . . .时间一晃,外孙子已长成小伙子了,岁月在旗袍嫂子的脸上留下了老年斑,风尘染白了我的双鬓 ,她因膝关节病坐上轮椅。
一次她对我说:旗袍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东西,为了求得心里平衡,她忍疼割爱,把自己所有旗袍送人了。为了给我留个念想,她专门托人买了一件真丝面料白花旗袍赠与我,作为我六十岁生日礼物,让我激动了好几天。
后来,几次夏天拿出来想穿,总觉得自己是个俗人,穿不出去,叠好后又放回衣柜。搬家时拿出来想送人,觉得友情难舍,它带着情意的温度和光阴的暖意;我又小心翼翼地叠好,随我住进了中海尚城新家。
说到旗袍,又让我想起两位先生级女子:一个是宋美玲先生,一个是张爱玲先生。宋美玲先生过去如论出访国外,还是在国内演讲都穿旗袍; 据说给她做旗袍的师傅 , 除了除夕那天休息,其他时间都在做旗袍。她衣柜内的旗袍件数, 应入列吉尼斯世界记录 。旗袍是张爱玲先生的最爱,别人说她对旗袍是“一往情深”,可见其对旗袍的依式爱恋。1995年9月8日,张爱玲先生在美国病逝。当时,她身上还穿着一件旗袍,赤红色的,身下垫着一张灰兰色的毯子。
张爱玲先生把旗袍爱到最后一息。 如今,旗袍市场大大地萎缩了,现代职场女性,在快节奏生活中,在驾车、 地铁 、电梯、高楼大厦的工作境况中,失去了穿旗袍的机会和场合。
但是,阿娜万般的旗袍情结,总会在“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伊人心中,旌动成心灵深处的风景 。
在我心中, 旗袍似诗画藏在每个女子心中 ,以万变的姿态穿梭在每了女子的梦中……
因此 ,写了一段“旗袍嫂子”别名的来历。她现在生活得怎样 ?
如今她已八十三,白发苍苍两鬓斑,坐着轮椅去做饭,乐观豁达度晚年。
我觉得,岁月像秋雨打落了花瓣,星辰像寒风吹落了绿颜,生命失去了张力,一切都显得萧瑟黯然;只有旗袍串起的友谊,随着时光在缠缠绵绵,直到天荒地老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