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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芬
(一)父亲无情
(一)父亲无情 每个人都重视自己的来历,重视自己的本源。像我这样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尽管父母离了婚,尽管父母再不像话,尽管我在心里将他们骂得狗血喷头,至少我还是认得自己的父母是谁。当然,我不是要讲我的故事,我的故事没什么意思。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故事,一个有关身世的近乎离奇的故事。 我这个朋友和我同龄,我们是在打工的时候认识的。高中毕业那会儿,我父母在闹离婚,高考没考好,就从金都市跑到洋江市打工了。我心里已经对他们没有任何亲情的感觉了,打小就看他们开始闹,他们也不大管我,早就在心灵上漂泊惯了。只是对父母的厌恶感,让我想永远地远离那个充满丑陋记忆的城市。我不怕吃苦,可是一个高中毕业的小毛头能做些什么,遭遇总要坎坷一些。刚到洋江市的时候,辗转换了些工作。租房子的时候,房东介绍了郑翔和我合租。郑翔和我年纪相仿,和快我们就熟络起来。而且,郑翔帮我介绍了工作,一起跑起了业务。于是,我们白天工作,晚上秉烛夜谈,成了好朋友。 熟络以后,难免聊到自己的身世和家庭。每次我和他抱怨起自己父亲的拈花惹草和母亲的盛气凌人以及他们无休无止的争吵,他也总是很气愤,有时也会破口大骂。自己的父母哪里能让他骂得,两个人开玩笑般打闹一翻。累了,躺下就睡了。 有一次,打闹完了。他躺着,突然开口说起了他的故事:“莫本,其实你很幸福了。至少你是父亲看着长大的。” “难道你没见过父亲?你是遗腹子?”我有点惊讶地问。 “如果是遗腹子那倒好。”郑翔冷笑道,“我从小身边就只有母亲,有关父亲的事情都是母亲告诉我的。” “我的母亲三十八岁的时候才生了我。可是父亲和另一个女人好上了,抛弃了我母亲。母亲带着我颠沛流离来到了这里。我们吃了很多苦,好不容易我可以赚钱养她了,她却因为一场车祸永远地走了。” 我的余光扫到他眼中的泪花,安慰他:“别太伤心了。” “你知道吗?算起来,我们还是老乡了,虽然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城市。这也许是我答应房东和你住的原因。如果不是你出现,我可能都快忘记母亲提起过的那个城市了。” “金都市?那我还真得好好谢谢它,不然怎么会认识你这个兄弟。睡觉吧。”我听完后突然觉得自己的遭遇算什么,有点可怜起郑翔来。 “不过……算了,不说了。睡觉吧。”他欲言又止。
(二)痛失母亲
(二)痛失母亲 “你说吧,有什么不好说的呢?当不当我兄弟?”我见他欲言又止,不忍心。 “其实我怀疑我母亲一直在欺骗我。”郑翔语出惊人。 “为什么这么说?”我寻思着,不大可能吧。 郑翔说出了他的怀疑。 郑翔母亲原来做的是环卫员的工作。这工作其实还蛮辛苦的,连马路一天都要来回扫好几遍。那天,她正在打扫公路绿化带,没想到一不小心被酒驾的司机撞上了。行人赶紧报警,救护车赶来后狂奔似的送往洋江市第一医院。 郑翔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正在抢救。当时,医院一片混乱,好几个医生在急救室进进出出,就是不允许郑翔进去。郑翔整颗心都纠结在一起。如果母亲就这样离开,那他该怎么办?从小到大,一直是母亲在照顾着他。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郑翔的心跟着纠结了一个小时,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无力回天,郑翔母亲最终撒手人寰。郑翔冲进急诊室抱着母亲的遗体痛哭起来。 “我看到医生给我母亲输的血是O型血,我以为当时我太过悲伤看错了。后面,又特地去看了母亲的检查报告上,母亲的血型是确实是O型。” “这有什么好怀疑的?难道你不是你母亲的亲生儿子?”我疑惑。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去‘卖血’的事情吗?我的血型是AB型,这种血型比较少,医院的血库经常告急。以前缺钱的时候,我经常瞒着母亲到医院临时献血,换取金钱。有一次,和抽血的护士聊天,她曾经说过,我的父母亲不可能是O型血。我记得特别清楚,她说O型是什么隐性纯合子来着。”郑翔解释道。 “会不会是医院弄错了血型?你母亲把你拉拔到那么大,又对你那么好,没理由欺骗你。”我安慰他。 “有时候我在想,可能我根本就是母亲捡来的,或者是抱养的。她不好跟我说。于是,她就编了谎言,说我的父亲出轨了,她只好带着我流浪。如果真是这样,我的父亲母亲又在哪里呢?”郑翔突然很感叹。 “如果真是这样,你母亲有没有什么遗言。说不定里面她有什么要交代的。”我想说不定她母亲的遗言里有什么关于郑翔身世的线索。 “母亲走的时候什么都没交代。医生告诉我,母亲昏迷的时候一直喃喃着我的小名‘呵子……呵子……’。医生告诉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心酸,长大后母亲从来就没这样叫过我了。也不知道母亲有什么心愿未了。”郑翔叹了口气,感到非常遗憾。
(三)意外之财
(三)意外之财 没想到,过不到几天,郑翔的身世之谜居然出现了转机。那天晚上,我们刚在外面吃完饭后回来不久,就听到了敲门声。 我一开门,居然是洋江市公安局的民警找上门来了。我一时还真的有点错愕。我和郑翔平时安分守法,就偶尔逛逛红灯区,也不敢有什么不规矩的做法,怎么会和警察摊上关系?民警同志说明了情况,他是来找郑翔的,已经电话和他先联系过了。郑翔这家伙压根没跟我提过,差点没把我吓出病来。我连忙边招呼民警同志,边叫着郑翔出来。 “郑兰桂,没错,正是从金都市马尾巷迁过来的。”民警同志核实了郑翔的身份,其实主要是核实郑翔母亲的身份。 “你父亲的事情你知道吗?”民警问郑翔。 郑翔摇摇头,回答道:“我从小是和我母亲过的。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甚至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的父亲是娄儒德。” 娄儒德?我知道这个人。娄儒德在金都市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是金都市数一数二的鸿信集团的最大股东,也不知他是怎么发的财。原来郑翔的父亲是个大亨啊!真是想不到,这样的父亲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自己那么有钱,却放着妻子和儿子四处流浪。难道现在良心发现了? “哦。”郑翔显然对这个人完全没有概念。 “你父亲一个月前突然暴毙了。你姐姐和鸿信集团的董事会料理了他的丧事。在你父亲的遗嘱里,他把所有的股份和财产留给了你母亲和你。你这几天就回金都去办理一下手续。” “姐姐?我有一个姐姐?”郑翔根本不管什么遗产不遗产的,只对这个姐姐有点兴趣,仿若他不再是孤苦伶仃了。 民警同志留下了郑翔姐姐的联系电话和地址,就回去了。出门的时候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就这几天回去。 民警走后,我和郑翔说起了娄儒德。我们很难想象娄儒德和郑翔是父子,讨论来,谈论去,到最后都觉得这件事情很是蹊跷。首先,郑翔的血型和母亲郑兰桂的血型存在矛盾的地方,很可能不是郑兰桂的儿子。既然郑翔不是郑兰桂的儿子,那怎么会是娄儒德的儿子?那娄儒德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寻找郑兰桂和郑翔?我们分析了可能存在的几种可能,说来说去,只有一种情况最靠谱,那就是郑兰桂原来和娄儒德有个儿子,但是这个儿子不幸夭折,郑兰桂又抱养了郑翔,而娄儒德一直不知情。 “天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回去继承遗产,不等于是打肿脸充胖子?这可是违法行为啊!”郑翔惊呼。
(四)姐弟情深
(四)姐弟情深 在我的动员之下,郑翔还是决定回金都去看看。他不是冲着遗产去的,至少他对自己的身世之谜是有兴趣的。现在,也只有回到金都才有可能解开这个谜团。 郑翔邀我一起回去。本来,现在是郑翔最需要人手帮助的时候,作为兄弟,我该义不容辞。可是,我还是拒绝了,一是公司的业务繁忙,他请假,主管已经很不高兴;二是,我根本不想回到那个伤心地。 郑翔走了一个星期,像是消失了一样,电话也不打一个。可能是忙着走走从未回去过的故乡,也可能忙着在调查自己的身世。其实,我还有点担心他。突然冒出一个人要继承那么大笔的遗产,那个所谓的“姐姐”会让他就这样把钱拿走?希望他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郑翔一个星期后突然回来了。 郑翔回来的时候,脸上沧桑感的增加了许多,好像很多琐事锁在他的心头。我想知道的事情很多,比如他的姐姐,他的身世,还有那一大笔遗产。 郑翔说他回金都见了姐姐。他的姐姐,娄玉美,感觉上还年轻,大概是保养得很好的缘故,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娄玉美已经接不惑之年。娄玉美对待这个突然出现的弟弟还算是热情,带着他到处转。但是,郑翔总觉得姐姐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但直觉告诉郑翔,这不是敌意。 在对待遗产这件事情上。娄玉美居然也十分妥协,并没有表现出要阻止这个突然出现的弟弟“夺取”遗产的样子。倒是,郑翔自己提出要求要验DNA,证明和姐姐有血缘关系才肯接受遗产。但是,他并没有对娄玉美说出他这样做的原因。 “你姐姐答应了吗?”我很好奇。 “本来姐姐死活不答应,那我也就死活不签字。好说歹说,最后,她叹了口气,还是妥协了。”郑翔回答到。 “那你自己的身世的调查有什么进展没有?”我更好奇。 “说来也奇怪。我问了姐姐有关父亲和母亲的事情。姐姐告诉我,那年她十八岁,母亲突然带着刚出生的我出走了,从此再也没有消息。后面父亲也没有娶妻,一直单身,等着我母亲回去。现在只等验DNA结果出来,证明自己和娄家没有血缘关系,然后借助娄家的势力帮忙打听自己的身世。毕竟自己也算是母亲的养子。”郑翔自己也充满困惑。 娄玉美口中的父亲俨然是一个痴情种子,和郑兰桂口中那个无情的丈夫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说不定,这郑兰桂精神上就有点问题,疑神疑鬼,老是怀疑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情人,所以就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五)真假数据
(五)真假数据 本来郑翔这招验DNA完全是想和娄家撇清关系。没想到,结果居然出乎意料。郑翔和娄玉美有血缘关系的可能性达到99%! 天啊!郑翔接到娄玉美电话后,沉默了。挂了电话,直呼不可能!我和郑翔又讨论了一夜,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和娄玉美有血缘关系呢?难道,娄玉美和郑翔都不是郑兰桂的孩子?事情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这回我不能袖手旁观了。刚好,在他们验DNA的金都市中医院,我有熟悉的人——林灵女士。心想如果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肯定让父母查到了行踪。好不容易,找到了公共电话。 “莫本,你跑到哪里去了?过的好吗?都没消没息的。大家都很担心你啊!” “你帮我查份资料。我有一个朋友,郑翔,2月9日,在你们医院做了DNA鉴定。你帮我查一下医院的原始数据的检验结果。” “你突然失踪那么久,好不容易打个电话给我,就为了这种事情吗?你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叫做‘这种事情’,这件事情对我朋友很重要。如果不是真的找不到人,我怎么可能打电话回去呢?” “好,我帮你这一次。你用的是公共电话吧?明天中午你再打电话过来。你不要老是这样,该回来就回来,要不让你那个不成材的老爸去找你?” 我一听,心里不舒服极了,“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挂了。第二天,林灵告诉我原始数据显示郑翔和娄玉美有血缘关系的几率基本为零。她还不忘劝我回去,女人都比较啰嗦。 我和郑翔越想越奇怪,也许里面有一个大阴谋。我们虽然年轻,但经历却不少。会不会娄玉美想先让郑翔继承遗产,然后借机除掉他,那娄玉美作为郑翔的唯一一个亲人就顺理成章地继承遗产?天啊,如果是这样,那郑翔不是很危险吗?人心太可怕了! 仔细想想,这个可怕的想法又被我们推翻了。倘若真的是这样,直接证明郑翔和娄玉美没有血缘关系,不就可以排除郑翔的继承资格了吗?这个娄玉美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里面也许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 郑翔决定再回一次金都,他要去把事情弄清楚。
(六)父死之谜
(六)父死之谜 郑翔走后,我的心一直悬着,我担心郑翔会出什么事情。当天晚上我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过去打听情况。 “怎么样?”我急切地问。 “好像出了点问题,更加复杂了。”郑翔细细道来。郑翔告诉我,他到达金都的时候,娄玉美来接的他。这次回去,他并没有直接向娄玉美摊牌。他想先观察一下事情的发展,判断一下这个娄玉美究竟在搞什么鬼。 “对了。我见着我姐夫了。”郑翔说道,“我姐夫是个医生,前一段时间刚好去欧洲考察了,这几天刚回来。他还是个心血管方面的名医,原来在金都市中医院,后面居然跑到北京什么医院工作,挺牛B的。我父亲的病情,也是他一手负责的。” 我一听,心里一震,脑袋瓜里突然冒出了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便脱口而出:“王庆宾?你姐夫是王庆宾?”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吗?”郑翔充满疑惑。 “嗯。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不过,你要一定要小心这个人,反正我印象里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你那个姐姐,会和这种人在一起,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突然严肃地提醒郑翔。 “难怪,王庆宾对待我显然没有像姐姐那么原来友好。”郑翔告诉我,王庆宾不大喜欢他。这也难怪,鸿信集团那么大的家当,就这样拱手让人,谁能心甘情愿接受呢?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今天,我探姐姐口风的时候,她还拿出DNA检验报告要求我赶紧去律师事务所办理遗产移交手续。我推脱过几天,让我准备一下。和她聊着聊着,她无意中说了父亲火化的时候,骨灰居然是黄绿色的。我追问的时候,她连忙解释,殡仪馆的人说,有可能是因为服药过多,导致了药物中毒所引起的。但是,殡仪馆的人也说了,这种情况挺普遍的,很多老年人服药都偏多。” “你姐姐没怀疑过你姐夫吗?据我所知,王庆宾这个人实在不可靠。有可能是王庆宾开给你父亲的药有问题。”我很确定王庆宾的人品不行。 “被你这样一说,我也有点怀疑了。你说,我父亲怎么会在他外出考察期间突然暴毙,可能他要撇清干系。说不定,药物的配方与毒发的时间他早就计算好了,就等着分遗产。我姐姐说,王庆宾只负责开药方;因为涉及到一些进口药品,不是随便的药房买得到的,所以这些药品是去金都市中医院订购的。可是,王庆宾告诉姐姐,可能是父亲平时有服用其他的药物。要不,我明天到中医院调查一下,说不定能从父亲的病例和用药中发现点什么。” “你小心一点,你去中医院的事情一定不能让你姐姐和姐夫知道。如果王庆宾真的是为了遗产,那你的处境将十分危险,你很可能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一颗帮助他顺利得到遗产的棋子。等他把你解决了,他就可以拿着这份DNA检验报告顺利得到鸿信集团了——因为到时候,你姐姐将是你法律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合法继承人。”我警告他。 “可是那份报告是假的,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郑翔辩解道。 “法院讲究证据啊,现在那份报告在他们手上,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再说,王庆宾原来就在中医院工作,估计要耍点手段也不难。”我真的很替郑翔担心,原上天保佑他能全身而退。
(七)节外生枝
(七)节外生枝 第二天,郑翔果然去金都市中医院调查了。一出中医院,他神色凝重,边走边打电话给我,和我商量。 “莫本,我想王庆宾的药可能没有问题。”他说,“我求证过了。” “你找谁求证啊?” “上次你不是找了林灵女士帮忙查DNA报告的事情吗?我去找她了,想让她帮忙查看病例和药物记录。没想到,她开始一直推脱,问我为什么要这些资料。我扭不过她,只好跟她说了骨灰的事情。” “那她后面帮你查了吗?”我心里想,她应该会帮郑翔的,她也吃过王庆宾的亏,肯定恨透这他了。 “没有,不过她帮我解释了。”郑翔解释到,“几年前,金都市有个刘老太太的铜中毒的案件,听说闹得沸沸扬扬的,你知道吗?” “我听说过,好像是火化半年后才报的案。”我对这件事情有点印象。 “林灵告诉我,当时这位老太太因恶心、呕吐、腹痛、腹泻入院治疗,当时医院诊断为感染性腹泻、中毒性休克、多器官功能衰竭等多项并发症,住院八天后死亡了。”郑翔分析给我听,“火化后半年,家属怀疑刘老太太是被人投毒致死的,随即开棺检验骨灰。经多次检验,骨灰中铜含量较一般人高倍,家人认为死者可能有人投毒致铜中毒死亡,要求公安机关立案侦察。” 我心想,这些情况我有听说,但是不知最后公安机关怎么样处理,好像就不了了之了。 “后面公安机关到医院调查,医院提出的意见是刘老太太的临床表现与铜类中毒不符,铜中毒死亡不能成立。但是,当时公安机关十分谨慎地对待这个案子,特地做了动物实验。林灵告诉我,动物实验证明了铜中毒与骨灰中的铜含量没有必然联系的,同时也就完全排除了刘老太太铜中毒死亡的可能。”郑翔继续解释。 “那就是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办法判断娄儒德的死亡是不是因为铜中毒引起的?”我问。 “应该是这样,而且,殡仪馆的人也说了,长期服药的人,很多会出现这种情况。林灵还告诉说,我父亲当时的情况,也不像是铜中毒。她解释了好久,终于让我相信我父亲是自然死亡的——”郑翔说到一半,我突然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就咻的一下断线了。 “郑翔!郑翔!”我对着手机大喊,没有回应。天啊,郑翔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吧?会不会是王庆宾对他下手了呢?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的电话响了。是郑翔! “郑翔,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现在在哪里?”我急切地问。 “我刚才和你讲电话讲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从转弯的地方冲出一辆摩托车,还好我闪躲得快。”他喃喃道。 “你没事吧?受伤了没有?”我关心他的情况。
(八)身世迷雾
(八)身世迷雾 “我闪躲的时候,看见那摩托车司机像没头苍蝇似的,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一下子就飙车飙不见了。我的头撞伤了,没过多久就昏迷过去了。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中医院了。还好出事的地方就在中医院附近,好像是一个什么商店的老板送我来医院的。当时真是惊险。”郑翔有点大难不死的感觉了,“我昏迷的时候仿佛听见我母亲临死时一直喃喃着我的小名‘呵子……呵子……’。看来,他们开始对我下毒手了。” 我嘱咐他:“郑翔,你先在中医院待着,那里人多,应该比较安全。如果可以的话,直接从医院出来,直接回洋江来。” “我现在伤成这样,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没想到,母亲走了以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如果母亲还在就好了,她一定能告诉我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和娄家到底什么关系。”他居然还有心思自嘲。 “你母亲喊你小名的时候,你不是没在场?”我有点疑惑。 “嗯。是医生告诉我的,医生说了母亲一直喃喃着‘呵子’,我马上想到了母亲小时候都这样叫我。” “郑翔,说不定你母亲当时不是喊你小名,可能是说‘盒子’之类的,也许你母亲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想告诉你身世,所以就留了条线索。” “被你这样一说,我倒是真想起来母亲有一个装首饰的盒子,几次搬家的时候都带在身边。后面,里面的东西都变卖,她还一直留着这个盒子,想来十分心酸。” “那现在哪个盒子在哪里?”我想盒子里面也许真的有遗言之类的东西。 “我一直留着,在我那张床的床头柜里面,你找一下。如果有什么发现的话及时告诉我。我有点晕,先休息一下。” 下班后,我还顾不上吃饭,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宿舍。我很顺利就找到了郑翔说的盒子。这是一个做工十分精制的木制首饰盒,盒子上是可以加锁的。但是,可能里面没有首饰了,所以,也就没有锁的必要了。打开盒子,盒子的内里是一层蓝色猄皮内层,里面放着一张郑翔和母亲的合影,估计是郑翔想念母亲的时候,就会拿出这个盒子来。我将照片拿出来,仔细地抚摸这层蓝色猄皮内层,摸到盒子底部的时候突然有种蓬松的感觉,好像真的有信件之类的东西在里面。我再认真观察了一下,这里的针孔和上面的缝合线没有完全吻合!也就是说,这个盒子底部的内层被拆开过,又缝合上去了!没错,里面肯定有郑翔母亲留给他的重要讯息,说不定还对郑翔的处境有很大的帮助。 我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将内里切开,里面真有一个牛皮纸信封,上面赫然写着“郑翔亲启”,在“郑翔”和“亲启”之间,还有两个模糊的字,好像是,写上去以后,又用小刀刮过的。我认真辨认了,是“我儿”!也就是说,郑翔母亲,在将信放入信封以后,决定把“郑翔我儿亲启”改成“郑翔亲启”!郑翔果然不是郑兰桂的儿子! 本来,这封信应该交由郑翔亲启,可是现在形势紧迫,我只好越俎代庖了。我拆开信封,取出这封泛黄的信。我看着看着,越觉得不可思议,字里行间,我深刻体会到了郑兰桂当时离家出走时那种无奈和悲痛的心情,同时,也为郑翔离奇的身世感叹。突然,我脑袋里的灵光一闪,好像觉得什么不对劲。我把这件事情,又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不好,有人在设局,郑翔有生命危险!
(九)峰回路转
(九)峰回路转 “郑翔: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我已经不在了。本来,我该把这些秘密带进棺材。这样,你就能自己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但是,不忍心看你这样不明不白地生活下去。我必须把你的身世告诉你。” “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呢?那年,我怀胎十月,结果,因为难产孩子没了。我一时受不了刺激,精神上出现了异常。我的丈夫儒德为了让我能平静过来,领养了一个孩子,取名玉美。我和儒德对玉美百般宠爱,特别是我,把所有的爱都转移到了玉美身上。因为曾经难产,而且,当时治疗的时候被感染了,我再也没有怀上孩子。” “玉美十七岁那年,刚从卫校毕业出来。那一天,儒德要出去外面做生意,估计要一年左右才回来。儒德走后,玉美突然告诉我,她怀孕了。我当时生气极了,追问她到底和谁发生关系。她死活不肯说,只是一直哭一直哭。玉美还小,我担心如果人工流产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我决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于是,我和玉美深居简出,对外佯称我怀孕了,直到把孩子生下来,这个孩子就是你。” “你刚出生不久,玉美决定把真相告诉我。她说,你的父亲是儒德。我当时差点没晕过去,虽然玉美是我们的养女,但是他也不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玉美跪下来求我,让我在儒德回来之前带你走。我想,这个家我是决计呆不下去了,以后一家人根本没有办法相处。当时,我就想着要逃离这个丑陋的地方。第二天,我就带你走了。” “郑翔,我希望你不要怪我,我实在是出于无奈,没有办法去面对。郑兰桂亲笔。” 我想到了,郑翔危险的处境,急忙打电话要他回来,可是电话居然怎么都打不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了吧。我心里突生一计,马上找出电话号码,打了个电话。然后开始了焦急的等待,几乎是彻夜未眠的等待。 第二天早上,郑翔的电话来了。我一看到电话号码,心想太好了,事情进行得很顺利,郑翔没事了。 “莫本,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差点没命了。”郑翔说,“昨天有人在医院打算暗算我,结果没想到被埋伏在那里的保安制服了。你一定想不到暗算我的人是谁。” “我知道。不就是——”郑翔还不知道,如果不是我的一个电话,他早就没命了。